应该是一个姑娘吧,可这院子真大。
“我几个师娘啊?”方肆懿回头,身后磨尖的树梢上,一轮圆月闪动。
太晃眼,看不清他,似乎是笑了。
“暂时就这一个。”
再想追问,天空光秃秃的,树梢已没有了月亮。
骆芝生正思考翻姑娘的卧房是否不好,被翻的“姑娘”此时毫无觉察,在衣柜前换新做的衬衫。
烟青色的日本布,光爬过时长满水波纹。
掀到半截腰,窗口传来一声口哨。
迟楠放下脱衣服的手,视线撞上爬窗户的方肆懿。
“你、你怎么进来的。”
有了被拘禁的前史,他面对方肆懿还是紧张。
“见你一面真难啊,小雀儿。”
方肆懿背抵窗框,换了相对舒服的姿势。
无色无味的晚风穿透他衣襟,抵达迟楠裸露的腰际。
空中漂浮清浅的芙蓉香。
忍不住去整理衬衫,没有移动,两双眼睛挤压着风。
这种跟性无关的时刻比性危险。
“那天跟你在一起的,是迟家二公子。”
肯定句,看来方肆懿打听过一番。
他低头卷起袖子,又放下。
“你爱他?”迟楠觉得这问题荒唐了。
“他是我哥。”
“你不爱。”
方肆懿跳下来,走到他面前。
像一棵树盖住外面世界的月亮,霸道的树冠发育成他的背,落叶和吻差不多修长。
牙齿嗑到一起,迟楠意识到,方肆懿接近温柔地吻着自己。
“那就到此为止,别让他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