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马由缰,敢于撕破脸,爱倒不清楚,恨是实打实的。
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样子。
周围雪茄烟雾升腾,方肆懿开始想念迟楠,想念他乖乖敞开腿,叫自己哥哥的样子。
“方老弟可曾娶妻?家中可有兄弟姐妹?”迟杨坐到方肆懿跟前,打开雪茄盒,递上一根。
见多了戏子往人身上黏,偶见方肆懿冷然而立,新鲜。
“未曾。
独身一人。”
方肆懿接过,鼻尖下一晃一嗅,没有点燃。
“迟兄怎想到问这个?”这动作挽花儿般好看,那根雪茄去了哪里,便不重要了。
迟杨可算等到人问。
“不瞒你说,我家三弟愁坏了大帅,管不了。
看你这不怒自威的模样,镇得住人,向你取取经。”
提到迟楠,方肆懿来了兴致,酒也不喝了。
“怎么个愁法儿?”迟杨就坡下驴,把弟弟的恶劣行径说了个干净。
被绑回国后,他大闹一场,弄坏两条波斯地毯,砸碎三个宋代瓷瓶,刮花四张拍卖行送来的油画,打伤了五个兵。
关完禁闭放出来后,成天见不着影儿,花天酒地、纵犬行凶堪称十恶不赦。
“不是在国外念书,有能耐打伤人?”方肆懿觉得迟楠比他想的有意思。
迟杨一脸的苦能拧出水儿,“人家知道他金贵,加上我爹吩咐,不敢下狠手。
他倒好,用碎瓷片划人,划得胳膊上血口子一道道的。”
抿一口红酒掩去笑意,方肆懿问:“他这么坏,你们家还宝贝他?”满脸的苦不堪言退了潮,露出平静的表面。
“这孩子也不容易,没人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