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下!”我说,“我膝盖痛。”
他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我拉起来。“哦,对不起。那咱们再换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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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传来淋浴声,我侧卧在床上吸烟,心情异常复杂。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开门声。床垫摇晃了一下,我转过头,亨特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坐在床边瞅着我,伸手向我讨烟来抽。我把烟递给他:“这是什么眼神,恶心死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伤人?”他问。他竟然好意思说这种话。亨特默默地吞云吐雾,好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我搬走了,小羊怎么办?”他说着推了推我,“也许它只是跑远了,有人找到它呢?你觉得呢?”
我甚至不敢抬起眼睛看他。
“我不会搬家。如果有人找到了狗,但找不到你,我会出门把小羊接回来,然后联系你。”
“哦——这么说我要搬走了,但你还想要我的联系方式。”
“什么?”我说,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你要点脸吧。你那个不值钱的号码贴得满镇子都是了。”
亨特没有接话。也许是我提到寻狗启示让他难过了,我有点后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也许是时候回家看看了。我跟你说过吗?我有一个大哥,年纪跟你差不多。啊,苏伊,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