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顿了顿,还是接过了帕子,揩了揩眼泪。她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气,又回到那个温婉的容宛。
裴渡原想给她擦擦眼泪,却觉得不太好,她恐怕会躲避。
躲得多了,就会慢慢远离他。
“是本督不对。”
容宛将帕子递给他,有些疑惑:“掌印怎么不对了?是我说掌印‘阉人’在先,让掌□□里不舒服。”
“还是我不对。”
他没有用“本督”,而是用了“我”。
容宛皱了皱眉:“为何就不对了?”
裴渡的声音似乎有些愧疚,让她以为自己听茬了:“本督把你惹哭了。”
容宛:“……”
把自己惹哭了,就是他不对么?实在是奇怪。
这句话有些奇怪,容宛听出几分不对劲来,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容宛哽住,半晌没说话。
不知不觉便到了,裴渡率先道:“夫人,走罢。”
他其实很想,很想再安慰容宛,却又怕自己做出逾越之举。
容宛加快脚步,和裴渡走在一起。她眼圈很快回到了原样,让人看不出她哭了一回。
倏然有人与她擦肩而过,容宛不禁回头,却发现那人——
是江弦!
他面色有些憔悴,像是精神不太好。
江弦惊愕地看着她,与她对视了一瞬。看见她与裴太监走在一起,他心中凭生恼怒来。
她一定过得很委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