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棣棠面色也冷下来,是差不多了,再留下容易坏事。
“嗯。”景奂也知如今情况不是任性的时候,此次来皇城能见棣棠一面他已经知足,只是映乐的事还没和晏或说出个所以然,不知晏或到底是何打算。
晏或已经先一步离开,沈棣棠也要跟着走时却被景奂拉住,塞了两封信,“映乐的事你要看着晏或,莫要让他冲动,这两封信,一封是有关映乐的,我已经事无巨细的全都写了下来,现在晏或脑子应该还没转动开,明日我要启程回南州。若是晏或还有什么想问便让他看个仔细就是。”
“另一封呢?”沈棣棠细心记下景奂的话。
另一封,景奂闷声的笑了,“是写给你的,看了便烧了,晏家虽然只有晏或一个儿子,但旁系不少,内宅事我也知道多是污糟不堪,不必要留下给人做把柄,给晏或的那封也是。”
沈棣棠紧紧攥住两封信,满目含泪的点头,十来年不见,匆匆两刻又怎么能够述尽情谊,“我知道,此回南州,万多珍重,我就在皇城等你来接我。”
“十八年前我没能接到,已经遗憾这么多年,这一次就是爬我也会爬回皇城,不负之前的约定。”景奂将沈棣棠紧紧抱住,不过两个呼吸又恋恋不舍的松开。
这次轮到景奂目送沈棣棠离开,桃花林无花无果,满山枯树,像极了他们现在的样子。
但等到之后的春天,四月花开,他们总是能把之前错过的时间一一补回来。
……
沈棣棠追上晏或,将信封上写有晏或名字的信塞到晏或手里,低声言,“往常你劝我,只要人活着便还有希望,这回轮到我把此话送给你,映乐还等着你去见他。”
晏或垂目看着手中的信,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事关许多映乐的消息他都没有打听清楚就离开,不是他没有时间打听,而是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