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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渊面色不变,接过了谢成手中空杯随手放在床头矮柜上,才慢慢说道:“该说的,大殿上、早朝时我都说了,父亲若是不信,那再说又有何意?”

谢成闻言喉间一哽,“这些你图谋权位所做的事摆在跟前,你让我如何信!”

“即是不信,你又何必再问。”谢问渊眸光一沉,说道:“如将军只是为着这事,我无话再说,也不想再说。”

谢问渊这话说完,父子两就无了言。

谢问渊瞧着谢成那副气急模样,还是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就算我心有旁意,但如今大晸四面楚歌,不寻个完全之策解决,还能如何?你便当做我为着稳固地位而做下这般决定吧。”

谢成听得,心头却是一阵的苦闷,他望向说出这话眉头紧蹙的长子,许久才说道:“西北之战必定凶险万分,我不愿这个时候将大将军之位交予问灼,让他冒险前往。”

谢问渊垂眸,并不答话。

谢成瞧着谢问渊的眉眼,他依旧看不清这长子的想法,但回想着谢问渊当年随他从军的种种,他第一叹息一般说道:“我心下最是清楚不过,比之问灼,比之任何人,你才是最为适合征战西北之人。”

谢问渊蓦地抬头看向谢成。

“可是,这大将军的兵权,我不敢亦不能交到你的手上。”

第17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