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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大人您说的是,我错了。”

等到谢问渊将衣服完全扯下,钟岐云松了牙关,又笑着重复道:“是我不知深浅,让您担心了,谢大人,我错了。”

“……”

谢问渊忽然觉得方才那些话,就不当说。

借着一豆烛火,他望着钟岐云的烧伤。那伤口足有男子摊开的巴掌那般大小,烧过的纹路弯弯曲曲,血水也顺着那斑驳的痕迹一丝丝往下流淌,甚至在烧伤的最中心那块还泛起一些焦黑色,看着实在可怜可怖。但也好在伤口不深,没伤着根骨,黄大夫疗治及时多少没再加重。

可是,想到这伤的来由,谢问渊微微垂眸,“你这伤现在看来是不宜直接涂抹伤药了,船上可备了干净的水?”

钟岐云:“那边壶中有水,上船前便烧了备着喝的,现下应当凉了,还有床头柜子抽屉中有干净的纱布。”

出海在外,磕磕碰碰受些伤终究是难免的,日常用的药膏、滚布他们都会时常备着,以防万一。

“好。”

谢问渊取了水与纱布,便让钟岐云先趴在椅子上,以便冲洗伤口、将沾染的海水洗掉。

钟岐云知道谢问渊的用意,也不多说什么,寻了张椅子,弯腰趴在椅背上,谢问渊走到他身侧,便用流动的凉水冲洗了伤口。

混着丝丝血液的水顺着钟岐云背脊骨滚下,水沾上伤自然不是件舒服的事,钟岐云忍了许久,等流水停下,他才喘了口气,找谢问渊说话:“谢大人看着似乎蛮会处理伤口?”

“以前家中学了些刀剑,不免会受些伤,看地多了,便也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