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谢问渊第一次在钟岐云面前提起家里,钟岐云侧过头望向为他处理伤口的人。好一会儿才问道:
“我听说你父亲是当今天下最富盛名的将军?”
最富盛名?
谢问渊用干净的布蘸着水擦洗伤口周围的皮肤,淡淡道:“当今天下哪还有甚么田单、霍去病之类盛名顶天的武将,不过是外间传闻罢了,战场之上战或不战向来与武将无关”
封徵帝重文轻武,庙堂之上的人都心知肚明,如今朝堂之上,文官横行、武将势微,若是征战没有文官认同,哪怕武将再如何奏谏,也是无用的。
谢问渊神情淡漠,即便眼下说及他的父亲,他亦无甚改变。
钟岐云望着这般模样的谢问渊,就想起当初听到的传言中,谢问渊其实与他父亲不和
至于为何不和,却无人知晓。
想到这里,钟岐云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家里独子?”
谢问渊看了看钟岐云,摇头:“还有一个异母弟弟。”
居然还有兄弟?!这事儿,钟岐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普天之下,谁人不谈年仅二十三的刑部尚书,哪里还听到什么刑部尚书的兄弟?
“我怎么没听说过?”钟岐云诧异地望向谢问渊,谢问渊这性格,着实不像是家中有兄弟的模样。
谢问渊好笑地望着钟岐云,“你没问过,又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