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沾了点酒,再抬头时眉眼里有了几分狡黠,这才语气幽幽道:“我这里可有孟姑娘交待我的东西。”
随后止了话语。
刘松远方提酒杯的手一顿,脸色难得急迫起来:“孟姑娘?”
连带着身侧的夏椿都跟着讶异。
能从刘松远这个总是毫不在意的脸上读出这样迫不及待的表情,实属难得。
“对啊,孟姑娘。”崔蓁用筷子夹了一个笼饼,咬了一口,含糊回道。
“你别说一半啊,孟姑娘交待你什么了?”刘松远急急问道。
崔蓁把饼吞咽下去,又准备拿起筷子往别的菜冲锋,被刘松远一把端开了那盆欢喜团。
“快说。”他愈发急切。
崔蓁盯着那盘欢喜团懊恼,那盘子现离她这般远,就算够过去也还是差点距离。
随后,她眼前有青碧色的道袍微微一动,那盘欢喜团便又端到了她面前。
她面色一喜,看到沈徵正望着她。
少年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倒映着烛火,而烛火里,能看到她的影子。
“明成,你这····”刘松远指着沈徵话堵在胸口说不出来,无奈叹气道,“你偏心得也太过了吧?”
崔蓁拣了一个仰头塞进嘴里,另一只手把揣在怀里的皮草袋子拿了出来,推给刘松远。
“方才遇到孟姑娘和阿元,说是你救了她阿爹,特意把这套毫锥赠给你。”崔蓁虽这般说道,但眉毛却微挑,露出八卦的神色。
“你倒是快说说,你什么时候救的人家阿爹?”崔蓁好奇地凑近脑袋。
刘松远却将那套皮草包着的毫锥揽进怀里,左右摸了个遍,确认没有露出一个角。
接着连个眼神也不递给这厢好奇的几人,只自顾自地面露满足又斟了杯酒。
唇角微微一抿,才缓缓抬头解释:“之前她阿爹缺一味药,我替孟姑娘上山去采了。”
他说得简短,但这厢听得人却不这般认为。
“你倒是藏得严实,肯定其中还有别的什么。”崔蓁了然地退回身子,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不问你了。”她卸了口气。
“阿徵,你在枢密院画画,一切都还顺利吗?”崔蓁心中还记着之前在清风楼游廊里听到的谈论,她顺时也有些担忧,“那些什么大小相公,没有为难你吧?”
沈徵把视线从刘松远那处移过,停在少女忧虑的面容。
像是宽慰般,少年眉眼稍稍舒展,启唇答:“顺利。”
“那就好,我还怕你受欺负呢。”崔蓁这才回得送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