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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美美的吸了一口,闭着眼像是在品味什么,一两分钟之后才睁开眼,说:“你,有何贵干?”

还有何贵干?李聪低着头看着脚尖,心里有些想笑,这味道够酸的。

冯喆说:“老先生,我跟你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话长了,今个算是叙旧,也是有事相求。你看,这眼看中午,能不能请你屈尊,咱们出去吃点饭,边吃边谈?”

李聪一听就要站起来,可看这姓俞的老头却没动静。

嘿!有意思,李聪心说就看你这家当和你家里这布置,瞧瞧你吸烟那烟鬼像,拿捏什么呀?

装模作样的。

冯喆这时给李聪使了个眼神,李聪顺势将带来的礼物打开:五条中华,四瓶茅台,一包包装的很简单的茶叶。

“冯喆是吧?”这老俞将烟吸完,自己动手又抽了一支,就着上一根点燃了问:“你先说什么事。吃饭,不急。”

“那好,哦,对了,这茶叶是兆丰五里屯后山老树上的新茶,你品尝一下。”

老俞听了将烟放在烟灰缸里,伸手拿了茶叶,打开之后,一看,在凑过去鼻子嗅了嗅,整个像是吸毒的人看到了毒品一样,点头说:“哦,我来泡。”

老俞说着话从桌下拿出了一个紫砂壶,这壶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李聪想去帮忙,老俞将他拦住了,接着自己去院子的井里打了水,在煤气炉上放了一个瓦罐,将井水倒进了瓦罐里,一直等水开了,他将茶泡好才走了进来,给冯喆和李聪倒了一杯,自己先品尝了一口,点头说:“好茶。”

李聪喝了一口,说:“这茶还真不错,清香,沁人心脾。”

冯喆没说话,老俞说:“老树新芽,茶自然是好的,采摘的时节有讲究。今天匆忙,要是烧水的不是煤气,是松枝的话,水更好,茶才更香,再有,我这没茶具,茶味还没彻底的泡开。”

李聪一听,心里又“咦”了一下,看来这老竹竿还有点意思。

每人都喝了两杯茶水,老俞才再次看着冯喆,冯喆说:“是这样,大概就是十五年前,那时我在咱们县高中上学,是冬季,那几天一直有雪,在前面街上,哦,现在已经给扩建了,就在那巷子口拐弯,路滑,我当时也是上课快迟到了,跑得快,没瞧见,就撞你身上了。”

老俞听着轻轻皱起了眉,似乎在回忆。

“我身上带着一咸菜罐子,这一撞,摔地上碎了,里面的咸菜洒了一地,当时地上泥泞,那菜就没法吃了,你从家里给我弄了一罐腌好的冬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这才不至于没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