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喆想叫李蓉来谈论一些关于人生真谛关于宇宙奥秘关于生老病死关于神仙鬼怪的话题的,原本是想谈什么都行,他胸口堵得慌,他要找人倾诉,他想说从来没人真正理解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人真正走进自己的内心,如果有选择他在有生之年是绝对不会想要踏进兆丰境内一步的,可阴差阳错的命运却偏偏的让他没有选择到兆丰担任了一县之长。
冯喆今夜有太多的话想要给某一个人诉说以此来排遣内心的郁闷与难以抑制的思想上燥然的疯狂,可是李蓉到来后他却觉得不用自己的身体将这个艳丽的不像样子的女人给刺穿贯彻透底了是暴遣天物是对不起这样的静谧的夜和银子一样的月色的。
当身体和李蓉不分彼此的粘合在一起之后,在一波又一波的快乐之中,冯喆想清楚了,人注定了这辈子有些话还是自己对自己说!
为什么曾想要和这个女人说一些关于认识她之前的属于自己的话题呢?男人的那个东西除了撒尿就是为了制造快乐排遣烦躁,女人和男人衔接的那个地方则除了容纳男人的进入一同攫取欢乐外就别无它用,除非让男人留下能够生根发芽的种子。
非要说话谈心何必要在今晚鬼鬼祟祟的进行?那还不如打电话来的惬意。
语言要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人类在几亿年的进化中可能就证剩下一张嘴还要别的器官干什么。
冯喆想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两性相悦这种享受是最透彻骨髓也是最简单直接的,这是人类最高尚而又最污浊的事,也是每个人最公开也最秘密不用挂在嘴上却都会做的事,做这种事为什么一定要在房子里,人在屋里不就是“囚”,所以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喜欢在野外苟合车震,这不光光是因为刺激,还不就是潜意识里想摆脱房子对人性的禁锢,想要自由自在的享受这份天性,不然为何太多的人都不愿成为却不得不成为房奴,一旦有条件却又迫不及待的将“囚”给打破。
其实自己就是想操她!就是想发泄。
多么简单多么真切多么刺激又多么让心灵无法直视的想法!
为什么成年之后人会发现解决苦恼除了付诸暴力去打杀外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和异性畅快淋漓的性交呢?有了脑袋产生烦恼所以就有了性来排遣烦恼,这种肉体和肉体的碰撞摩擦结束内心痛苦和郁闷的方式比任何絮絮叨叨的话语都要来的有效,所以面对这一个对自己完全坦诚没有保留的尤物还如此的前思后想,那是坟墓里的死人都不会原谅的。
当喷涌而出的身体精华连同着脑中不能抑制的快感鼓动着冯喆在密林中如同野兽嗬嗬的喘着粗气之后,浑身乃至灵魂都轻松又失落的他再次仰望着枝柯上面无穷无尽的星空,恍然间,点点的繁星似乎幻变成了那个已经逝去了几十年且从未见过面同胞大哥的面孔,这个脸孔在深邃的夜幕之中无所不在又无处存在,这个凭空幻境神一样的脸孔对他微笑着,用天籁般的只有他能听得到的声音叮嘱着说:
八弟,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来,最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走。
八弟,你来过,故存在,你存在,必消亡,因此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八弟,你要记住,在这世上要想当个人物就得过些不像人的日子,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大哥不会骗你,因为大哥已经死了,死人不必说谎,这是用血淋淋的代价得到的经验教训,你要牢牢的记在心上镌刻在脑海中不要遗忘……
冯喆陷入了冥想,他想问大哥为什么人生会是这样而不是那样,为什么……以及很多很多的问题,可是星空中的幻相已经不见了,只有真实的身边剔了骨头一样瘫着同样大口喘着气的女人和唧唧的虫声和轻风吹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