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分析着,只见刘村长从自家后院里,用推车拖出七八只浑身是血的鸡出来。
如此血腥场面,女人们全都偏过头,谁也不敢看。
刘村长大吼着:“我们家到底得罪谁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有什么事冲我来啊!丧尽天良的畜生,遮遮掩掩算什么!”
房间里,余小雅安抚着刘宝发的情绪,她也被这一地鲜血吓得不知所措,看也不敢看。
“是啊!我们怎么对不起你了,要做这样的事来膈应我们家!”邹桂香哽咽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今早,有人在门口吆喝他们赶紧出来,刘村长爬起来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家门前居然被人洒了这么多的鸡血。
看着围墙上面还残留着的血脚印,他怒火中烧。
心里已然有了结论。
就是村里钱贵搞的鬼!
修路要大家交钱时,他第一个不同意,最后还把自己气进了医院,磨了个把月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钱拿出来。
钱贵的老婆也是出了名的阴险之人,早年间割水稻,他们家多割了别人家一垄地,硬是讹了人家好些钱才肯罢休。
虽都是钱贵出门讨要,可最后大家都传言,这是她媳妇在背后支的损招。
一毛不拔,睚眦必报,除了是他家还能有谁。
晚上邹桂香扯着余小雅含泪把鸡血收拾干净,一盆盆红通通的水看着都瘆人。
余小雅强忍着恶心把自己收拾干净,又被邹桂香教训道:“都是因为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没给我们家带好不说,反倒是让我家走了下坡路!”她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还不快给你男人做饭去,你要饿死他啊!”
余小雅赶紧点头,走进了厨房。
刘村长叼着烟,眉头紧蹙。
半晌,他用力一拍沙发:“钱贵他家欺人太甚,这口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又能怎么样?”邹桂香的眼圈又红了:“你还能去跟人家拼命啊?名声不要了?官职不要了?家不要了?”
“宝发现在这样子不省心,儿媳妇也不老实,家里就指着你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村长请压着心中的怒火,过了一会儿,轻轻呢喃道:“秦旭前天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混得怎么样。”
☆、回家
“就他啊?”邹桂香嗤之以鼻:“娶那么个娘们,能吃得饱饭就不错了,不拖我们家后腿就谢天谢地了,你还想指望他?”
刘村长摇摇头:“你不知道,津北这些年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乡野村妇一辈子都被出过远门,邹桂香讽刺的口吻问:“再好能好到哪去?遍地是金子,低头就捡钱?”
刘村长没说话,用力吸了口烟,烟气缭绕的白雾中,他眯了眯眼睛。
被血染红了的大门还时不时在脑袋里闪过,刘村长用拳头轻捶自己的胸膛,像是这样就能把心中的余悸和愤恨减轻一样。
一转眼大半个月又过去了,津北渐渐变得很冷了。
秦旭和洛竹一起回到村子里才听说了刘村长家被人泼了鸡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