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急忙阻拦,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这位梅贵君可是在皇夫之前,最得皇帝宠爱的人,她们也不敢造次。
于是只能拼命给连庭使眼色,这种时候她们才认识到男人当侍卫的好处,好歹这种时候还能拉一下梅贵君不是?
连庭内心苦笑,他哪里敢拦?这要是不小心伤着了人,被陛下治罪是小,可被陛下赶出宫,再也见不到陛下就事大了。
于是结果就是,梅贵君还真丝毫不费力气地就闯进了院子。
剩下的侍君们面面相觑,干脆也跟着进去了。
此时,晏修刚用完早膳,正倚在软榻上摆弄着手里的一块碧绿通透的翡翠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听见院中传来脚步声,不多时梅贵君那尖细而带着一股子妖娆的声音响起:“本宫携众侍君前来向皇夫请安。”
沛儿翻了个白眼儿,小声在晏修耳边嘀咕:“按规矩,侍君向来应是卯时请安的,如今辰时已过,请的哪门子安?他们还不如再放肆些,用过午膳再来呢。”
晏修也是冷笑一声,道:“这些日子,一日比一日来得迟,真是越来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谁说不是呢?主子,要不把他们轰走得了,反正他们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沛儿道。
“本宫今日若不见他们,明日他们就敢不来了,你信不信?而且宫中又得多一条本宫善妒的名声。”晏修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只要等夏汐宁来了就好了,到时候他一定让对方为自己出气。
“你去,让他们进来吧。”
椒房殿正堂内,梅贵君坐在晏修下首,右手执香扇,左手拿着手帕轻轻在额头擦拭,口中念叨着:“这暑气闷热,皇夫怎地不在殿内置几盆冰呢?说起来,我那儿倒是还有一些冰块的份例,不如派人取来送与您吧?”
晏修当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嘲讽自己堂堂皇夫,竟沦落到连盆冰也用不起的地步了吗?
说实话,虽然如今内务府的人没少阴阳怪气地嘲讽椒房殿的宫人,但还是不敢克扣份例的,毕竟后宫之主的位置摆在这儿,再怎么不得宠,也轮不上他们欺负。
于是晏修并不怎么在意,他温和地笑了下道:“有道是心静自然凉,梅贵君想来是心中焦躁,本宫这里倒是有几本佛经,细细研读下来,会对心性提高不少。沛儿,你去取来送与梅贵君吧。”
“是。”沛儿领命,临走前勾起嘴角,不屑地瞥了梅贵君一眼。
只见对方脸色铁青,忿忿地盯着他的主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嘁,他就知道,这梅贵君看起来嚣张跋扈,实则就是个没用的草包废物罢了。
他名为梅宗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之子,入宫后之所以得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那副狐媚子长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