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泗是什么人?手底下几十个混混跟他混饭吃,什么消息传不到他耳朵里?但是他不能走,他走了,自己的妻儿也别想活了。福禄赌坊不能出事,那出事的只能是他。
他恨死沈家村那堆人了,恨不得下手把那些小孩都砍了。只是那些小孩如今被运到码头,现在想必已经有那边的人来接应了吧,哼,他们沈家村的人把自己送进大牢,他也把他们小孩卖掉了,钱也拿到手了,那笔钱妻儿用得着,他如今也算赚到了县里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现在被抓住,那是运气不好,总的来说他并不亏。
衙役来的时候,赌坊里的人都在看笑话,他刘泗,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以前跟他套近乎的,想要跟他混的,现在都看戏般看着他倒霉。希望那位大人可以看在他把罪名都认下的份上,能拉他一把,虽然他只是一个管事,可是他也是那位大人宠妾的弟弟啊!
刘泗恶狠狠地剜了赌坊里的赌客一眼,就被衙役押送走了。
“呸,狂什么?要不是手下多,谁跟他说话客气?据说还拐卖小孩,畜牲!”
“得了,别说他了,人家还把钱给妻子攒着,你都把钱赌了,还不如他呢!”
“嘿,你怎么说话的,看着吧,你以为他老婆能给他守着?到最后钱不知道便宜了谁。”
“赌钱归赌钱,他是卖了人家小孩,还不如我们这样的赌棍呢。”
刘泗在大堂之上,仍然是出言不逊,“哈哈哈,就算你们抓住我们,又有什么用?你把我和我的手下抓住了,孩子还是被卖了!钱我也花完了!我贱命一条,又不会亏?那群小孩是怎么被抓的?哈哈,还不是你们沈家村的人蠢?那个怂货叫什么来着?哦,叫沈宝冬!他是你们大恩人沈来秋的弟弟呢!就是他说你们村子有钱,说他三哥有钱,我才把主意打到你们村子的?怪我吗?怎么能怪我呢?怪就怪沈来秋带着你们发了财,他弟弟是个跟我一样心术不正的人,不,还不如我,至少我不是个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