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年一听,眉头稍解,方才的紧张和忐忑也没有那般强烈了,她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吓得她当真以为岑松知晓些什么别的,才会觉得裴舟不是真心喜欢她。
“爹爹说的原来是这事儿啊!”
岑松闻言,眼睛立即睁大了些,向来沉着的面庞也不禁浮现出几分惊讶,“你知晓这个事情?”
“嗯!我知道,阿舟早便同我说过了!”岑锦年点了点头,一双眼眸很是明亮,“他是先太子的遗孤。”
“他竟连这事儿都同你说了?”岑松仍旧皱着眉头,脸上神色仿佛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对呀。”直至此刻,岑锦年仔细想想,其实也差不多明白了岑松的顾虑,他不过是因着裴舟的身份,担忧裴舟接近她是别有用心罢了。
对于这个事情她以前也有过同样的顾虑,可后来知晓了他的身份,又见他如此坦诚,心中的疑虑自然消解。
“爹爹,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可阿舟他是不是真心心悦我,我是可以感受得出来的,他那般好,眼里也只容得下我一个人,我相信,我们之间,是互相喜欢的!”岑锦年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所以爹爹,你不用担心这个!”
说完,她便不自觉扬了扬唇,脸上满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她那般高兴,高兴到连岑松都不忍再继续说些什么,生怕让她难过。
可身为一个父亲,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他紧张担忧也是在所难免,有些事情,该说还得说。
“你既已知晓他的身份,那便知晓,总有一日,他会卷进这朝堂之中,回到属于他的位置之上,若到了那一日,他的生活断然不可能平静,甚至于一步踏错,便可能会就此万劫不复,这样的可能,阿年,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