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裴舟在一块儿是她先主动, 要是让她就这么明晃晃地如实说出,那父亲会不会觉得她多多少少有些不太矜持?因而更加不满啊?
“我先提出的。”略微沉思一番,她还是照实答道,只是此刻她的头更低了些,声音也变得更加细弱。
岑松听见这个回答脸上倒没有太多震惊的神情,只是静静抬眸看了她一眼,略微斟酌, 才慢慢出声:“阿年,你当真心悦于他?”
岑锦年闻言,赶忙抬头看向他,重重点头:“爹爹,这是自然!”她要是不喜欢,那就不会主动去同他表白了,不然她图他什么呢?
“那你可确定......”岑松拧了拧眉,话到口边却又仿佛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欲言又止。
岑锦年见岑松虽比平常更为严肃,缺了几分和蔼,但就目前来看,他的态度倒也算平和,因而心中的紧张感倒缓和了几分,没有方才那般忐忑了。
“爹爹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岑松见她这般说,细思一番,还是将那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那你又可确定,裴舟是当真同你两心相悦?”
岑锦年闻言,脸上多了几分惊诧,“爹爹何出此言?”心中也不禁再度染上了几抹紧张,她不太明白岑松所言何意。
“裴舟此人,不似他表面上那般简单!”岑松语重心长地说道。
岑锦年蹙了蹙眉,如水的眼眸浮上不解:“我还是不太明白父亲所言为何。”
岑松见她一脸迷茫,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瞳仁中浮现出几许锋芒,凝神细思,似是在斟酌着什么。
良久,他才轻声开口:“你可知晓,裴舟并非真正的裴家遗孤?”想了想,又觉得这样说岑锦年未必会理解,便又换了个说法,“也就是说,裴舟并非你的表哥,他的真实身份另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