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虹道:“后来我得了一身的病,哭泣,没人的时候能呆坐一整天,驸马管都不管我,连府里下人都弹压不住了,都看不起我。”
太妃表情渐渐地冷下来。
“后来,我和颜庄认识了,他是个热心肠,待我很好,我……”杨令虹顿了顿,“对驸马他们就不忍了,反而过得爽快些。”
太妃又“嗯”了一声。
她将批完的奏章拿到旁边,杨令虹适时递来一本,太妃接过打开:“然后呢?”
“后来驸马为了婉姑娘骂我毒妇,被我关起来啦。”
杨令虹笑了笑:“驸马的母亲妹妹都来劝说过,我都没答应。”
太妃冷不丁说道:“婉姑娘在东厂。”
“是。”
“你还要她回去吗?”
杨令虹连忙道:“不要。”
太妃便弯了弯唇角,叫来一个小内侍:“传令东厂,把婉姑娘杀了。”
不知怎的,杨令虹松了口气,仿佛过了一关。
她望着小内侍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忽听太妃又问:“你对驸马之妹怎么想?”
是个难得的好人。
是她三年时日里唯一的温暖所在。
杨令虹神色柔和了,轻轻地说:“她是个好姑娘。”
太妃冷笑一声。
“你的好姑娘,好朋友,正是驸马偷盗你的源头。你若不信,等今明两日,东厂或刑部审问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