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没有告诉他,不可以动婉姑娘分毫。
颜庄松了手。玉钗摔落在地,碎成几段。
他道:“驸马抢夺我的东西,我虽有怨,到底是夫妻,饶了他尚可,婉儿你收取赃物,罪责却是难逃的。”
“来人,送婉姑娘去东厂,”颜庄以指节抵了下颏,“待打完板子,逐出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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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的哭喊已经远去,白月替颜庄按揉肩头。
他坐在桌案边昏昏欲睡,尚翻着账册,便听白月说:“殿下别生气,气着了,小腹又要疼了。”
“我没生气。”
“那虽是太妃添妆,毕竟被妾室戴了,摔便摔了去,殿下定要保重自己,身子好了,再和驸马他们计较也不迟。”
“我明白。”
白月问:“殿下刚怒了一场,不知疼痛重了没有?”
“我已不觉得疼了,”颜庄又翻了一页,心情难得好上几分,“想来出出气没什么坏处。”
“我的傻殿下哦。”
身后白月噗嗤笑了:
“这哪是出气的好处,是殿下月事快过了。您平素不记着自己身子如何,奴婢可都记着呢,您不疼了,最多半天,就要过了。”
颜庄精神一震,从她手下直起来,吩咐道:“等这烦人事儿过了,你记着拿牌子给我请个太医来,眼下喝的药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