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甘棠暗自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轻手轻脚的跟上楚黎。

季也是没听到楚黎的话,若是听到,定是忍不住叫屈,天地良心,他真不是对楚黎发脾气使性子,他只是不想跟楚黎交心罢了。

他们本就是交易,银货两讫的事情,他将自己的身子给楚黎,楚黎保他小命。仅此而已。

就像他付钱买东西,楚黎收钱卖东西一样,是生意,做完生意再无交际。他却一时犯了混,竟想跟卖东西的交心当朋友甚至更进一步。

若不是今日楚黎这番话将他敲醒,他或许会越陷越深,届时万劫不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及此,季也吐了口气,刻意忽略心底的委屈和疲惫,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可再踏入雷池一步!

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到了国公府,亦如往常,轿子停在国公府大门口,于归扶着季也下轿,并从口袋里摸出个荷包,递给轿夫当做打赏,然后主仆二人相依进了国公府。

季也近半个月没回来,他的院子自然也没人打扫,一地的枯黄樟叶,清冽的气息布满整个院落,莫名的,季也有种悲凉的感觉,他有些想家了。

虽然爸妈经常不在身边,但他还是想家了......吐了口气,季也暗自嘲笑了自己几声,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矫情。

于归扶着季也做好之后,急忙去烧水泡茶,趁着热水这个空挡,又麻利的将屋子稍微收拾了一下,从衣柜中取出干净的被褥铺好。

热水烧好,又给季也跑好茶,等季也这边喝着茶,又赶紧跑到街上去请大夫给季也看脚。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过了晌了,季也累的不行,什么都没吃,擦了擦脸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