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见江藐并不会意,便又将话说的更明显了些:“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啊?”
“咳咳咳——!”江藐的到口的酒差点喷了出来,手里的烟头一颤,烟灰落了大半截。
“这……嗐!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不在意那些,咳咳,不在意。”江藐边说边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向别处,脸上却升起了一团不自然的红晕。
当夜,江藐将游季和阿皎安排去了酒馆二楼的客房居住,自己又返身回了大堂。他扭头瞥了眼吧台后方的时钟,而后又将灯调得暗了些,打开电视边喝酒边百无聊赖地等着栖迟回来。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歌手选秀节目,里头的歌江藐都听过,看样子应该是重播。他打了个呵欠,半垂着的眼眸里隐隐泛了倦意。
近段时间栖迟总是回来的很晚,每次问他去哪儿了总回答的含含糊糊。江藐倒不信他会出去沾花惹草,毕竟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是对方有心也没那机会。他只是担心别是小花哥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却又不告诉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江藐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转了几圈,便渐渐粘连在一起越来越沉。就在他正要浅浅睡去时,酒馆的门再次被人轻轻推开,一股独属于深夜的潮湿空气灌了进来,江藐瞬间便清醒了。
“回来了?”才睡醒的江藐说话带着些鼻音,他吸吸鼻子甩了甩压麻了的手,倒了杯晾好的水推到栖迟面前,“游季跟阿皎来了,楼上客房呢。你……”江藐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下,接着又凑近栖迟的衬衣嗅了下,微眯着眼道,“好香,菩提花?”
“我带你去个地方。”栖迟低声说了句,便径自取了江藐放在门边的外套替他穿上。
江藐默默看了栖迟片刻,也不再问,只轻点了下头便跟着他一同走出酒馆。二人沿着蜿蜒的小路朝着山谷深处走去,沿途虫鸣阵阵、流水淙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