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五成家业么。”唐德庸将牙一咬,“成交。”
“堂兄阔力!咳咳咳咳……”老头一激动,肺险些都给咳出来了。他咧嘴一笑道,“放心,你这么做一定不会后悔的。”
就在老头起身给唐德庸敬酒时,只听“哐——”地一声,会客厅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唐德庸见到来者,顿时脸色一沉,低喝了句:“皎儿,谁允许你出来的?”
随着他的话,只见浑身透湿的小皎脸色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地微微颤抖着。他的手中托着一只笼子,死去的鸟雀随着他的呼吸一震,腹部朝天,死不瞑目地望向夜色……
“爹……”小皎动了动嘴皮,可后面的话哽在嗓子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眼泪下一秒就会逼出眼眶,却又被他狠命地给憋了回去。
唐德庸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大声喊道:“管家——!管家——!”
管家闻声赶忙从旁道溜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喊了声:“老爷。”
“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让你把这笼子给丢了,别让少爷看到之后伤心么?!”唐德庸故意抬高了声音。
“是、是,刚刚慌着去给客人传菜,忙忘了。”管家连连颔首,继而面露愧色地看向小皎,好言好语道,“小少爷,你千万别误会老爷呀。今天在你午睡的时候,我便发现这鸟儿蔫兮兮的,想着少爷素日里最爱护他,便要带着它去瞧兽医。结果还没等出了大门,这鸟雀便不行了。”
“骗子……”小皎低着头,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你们这些骗子……”
“皎儿。”
“用来做灯笼的人一不可婚嫁,二不可受伤流血,三不可长久接近生灵,需得终日服用腐生草,去其阳性得以阴身……对吧,爹?”
唐德庸手中的酒杯“啪——”地一下掉落在地,碎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