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唐家后,江藐忍不住碰了下栖迟的胳膊肘,小声问道:“小花哥,你怎么就知道那幅画一定是唐德庸画的?”
栖迟淡淡一笑:“裱得最好,画得最差,不是主家还会是谁?”
“哈。”江藐听后直乐,连道,“没毛病,没毛病。”
“你俩先别聊了。”游季此时仍显得心事重重,皱眉问,“下一步怎么办?”
“先去搞件稀罕物,晚上再给唐德庸送过去。”栖迟淡淡道,“到时,我负责拖住唐,江藐负责找阿皎,游sir……去确认下小皎还有没有继续服用腐生草。”
“明白。”
“嗯。”
江藐看向栖迟问:“那现在到哪儿去寻稀罕物件儿?古董行还是字画行?”
“先找个墨斋去,买些笔墨纸砚吧。”
“干嘛啊?”江藐一脸意外。
“自然是画画。”
“谁画?”
栖迟勾了下唇角:“我。”
……
斜阳透过五色的琉璃窗照进西洋风格的旅馆房间内。偌大的办公桌上却铺着最为古朴的宣纸和砚台。
江藐撑着下巴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栖迟站在桌案边,专心致志地绘画,只觉得这人当真是神奇的很。仿佛上一秒他还在乌烟瘴气的赌场里跟着一群妖魔鬼怪们打麻将,下一秒就站在这里潇洒地挥毫作画,飘飘若仙。
这样有趣的人,怎么就偏偏看上如此不着四六的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