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许妾身半生缘,错把笑谈当誓言,生不同欢死同眠,残魂入梦舞翩翩……”
此唱腔在空荡的房间中,显得尤为瘆人。
“这唱段便是霜花劫里的。”栖迟道。
他话音刚落,录音机便像卡带了似的发出了阵尖锐刺耳的响声,江藐倒吸口气,忙用手堵住了耳朵。
一阵静默后,录音机里再次发出了嘶哑的呢喃。
“柳云升……柳云升……柳云升……”
那声音就像指甲划过玻璃一般,让人不由得心下发毛。
“云升……我来了。”最后一句就像是有人突然趴在了江藐耳边,显得格外的近。
江藐忍不住暗骂了句:“我去,这大姐该不会是出去害人了吧。”
……
次日一早,江藐出现在了戏曲团的大门口。他叼着烟抬头看向有些掉漆的门牌,抬脚就要往里进。
“欸欸,干嘛呢!”从传达室里走出了个一看就不太好惹的老头儿,他手里拿着块烤红薯,眯着眼打量着江藐,“找谁啊您?”
江藐赶忙递了根烟给老头,笑道:“大爷,我是报社的,听说你们剧团要排大戏是不?我这不就想过来采访一下。”
“你哪个报社的?”老头儿狐疑地盯着江藐,接过他手里的烟半天也不点。
江藐掏出打火机殷勤地凑了上去:“晔城日报的,我有工作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