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罗彩衣轻轻点头。
而当日暮西沉,朝阳再起。
罗彩衣又会惊叫着从噩梦中惊醒,哭着求他放了她,饶了她。她活在半个梦魇里,无论卓北衫怎么做,都没办法将她从噩梦里拉出来。
再后来,罗彩衣出现了让他匪夷所思的举动,也正是那一次,卓北衫才开始了解她内心深处隐藏着的深深裂痕。
清晨时分过去,天光已大亮。
罗彩衣从惊叫中回了神,见周围一切是那样陌生又熟悉,窗前的水仙花盛放,不远处桌上放着她许久未使用的鲜红色峨眉刺,卓北衫静静坐在桌旁,手肘支起个脑袋,红了眼眶,等她醒过来。
“北衫,你怎么哭了?”
卓北衫眨了两下眼睛,笑了:“你终于认得我了。”心里藏着一股浓浓的绝望感,也许某一天,彩衣会永远将他认成那些恶魔,再也不会想起曾经两人在一起那些阳光明媚的日子。
他觉得自己正在她心里“消失”。
罗彩衣歪了脑袋诧异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认得你了。你到底为什么要哭?”
“我没哭,沙子迷眼了。”
他胡乱揉了把脸,又没心没肺地咧嘴冲她笑,“你快去把脸洗了来吃东西,今天常叔做了你最爱吃的酱梅肉荷叶饼,我还下山专门买了几斤平遥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