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脚不沾地腿都是软的。
好不容易挪到了桌子边坐下,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乐疏寒忍着疼舀了几口粥喝,脸色依然苍白不堪。可那双漆黑的双瞳已经恢复了神采:“……阿展有没有说什么时辰回来?”
“这倒没说。”
常濮在床边为他整理床铺,扔掉了些带血的绷带棉布,又给窗前那盆水仙换了水,边忙活边道:“乐公子你来蝴蝶谷时间不长,还不晓得谷里的规矩。
青峰崖山洞可不是谁都能进的,那是上一代谷主清修之地,里面珍藏了许多医书和机关暗器的典籍,小少爷每次跑去那边必然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容不得旁人打扰的,我们自然是等他自己回来,没有去问的道理。”
乐疏寒凑到窗边去,咳嗽时还不忘冲常濮笑笑,和声和气地问:“不能问,我能不能上去找他?常叔您不忙的话陪我走一趟可好?”
等乔展出来看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昨晚的话他说得很清楚,要他乖乖待在蝴蝶谷养伤,别给他添乱。每日早中晚有人来送饭送水,可乐疏寒想见的人是他,乔展本人不来,他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样等人照顾有甚意思?
必须去找他。
就是断了腿,爬也要爬去。
好不容易才偷得几日闲,他不想两个人就此冷冰冰地对峙下去。也说不好为什么,乔展一不理他,他就心慌气短。
浑身不舒服。
常濮一听,放下了花壶,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乐疏寒一番,愕然道:“可使不得乐公子,你去打扰小少爷炼药他会生气的。”
“我去,他生气;我不去,他也气。”
乐疏寒叹了口气,颇有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横竖都是生气,是我招惹的他心烦意乱,可事情发展成这样,谁心里又能有多好受。总躲着人不见面,就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