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忍不住撩拨他道:“我也不要你的感激,你肯在这里住上一段,就算对得起我的招待了。”
乔展没嗅出话里的另一层意味,只当是主人热情好客,便接话道:“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来了,又怎会忽然走掉呢。极乐宫的事情没有解决,总要有个交代才能回长安罢。”
想到这里忽然回过身来,对他局促地笑了笑:“住是肯定要住上一段时日了,到时候只怕你会嫌我们几个烦了。”
“我不嫌你烦。”
罗清越对上他清澈的眸,那眸色清浅透亮,仿佛里面住着的灵魂能把人吸进去似的。他只说不烦乔展,却没提其他人,那两个晦气鬼,一个缠着乔展不放,另一个缠着彩衣不放,他巴不得这两个人赶紧消失,走得越远越好。
“这么大的院子随你住,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说着,缓缓起身靠近了他,手掌轻轻抚上他的肩头。
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罗清越回了家后言行举止更大胆,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点与乔展身体接触的机会。
“阿展,我帮你找了些药来,你脖子上的伤还是要……”
乐疏寒拎着个药篮子走了进来,一只脚刚踏进门槛,抬头时就见罗清越的手放在乔展的肩膀上,目光顿时一凛。
细微的情绪未被乔展察觉,而与他对面而立的罗清越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的手依然没有放下来,冷冰冰瞪了他两眼。那绝不是看普通朋友该有的眼神,更像是一头雄狮为了守护自己的领地和猎物发出的警告和示威。
就因为这两眼,乐疏寒思忖片刻,一双眸子陡然睁大,心下一片雪亮。
他对阿展究竟怀了什么龌-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