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始终追随着乐疏寒的背影,自己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位置,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因为那人,将后背的位置留给了他,无论如何都要护他周全。
罗清越挥出一鞭,鞭风过处以野火燎原之势破开了包围圈,他来到大殿东面一扇门前,严防死守不让人靠近,这是他们唯一的退路。
他大喝一声:“往这边走。”
一个侍从不要命冲上来,被罗彩衣一刺扎入胸口,疼得呲哇乱叫,峨眉刺贯入又滑出,那人终于倒地不起。她剧烈喘息着,胸口的风光乍隐乍现,卓北衫就站在她身后,靠在笼子里,手中剑已出鞘,却没急着打,朝她胸口处那片雪白瞄了一眼,笑呵呵地与她调笑:“彩衣,你来保护我啦,真好。”
“谁保护你了?”罗彩衣剜他一眼,靠在笼子边喘气,语气很不好:“自作多情,我在保护我自己。”
他也不恼,赔笑道:“没事,你跟我还客气啥,那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我才不用……”
话音未落,又一人冲了上来。卓北衫脸上仍有笑意,目光中早已一片冰霜。手腕一抖一推,凌霜剑笔直贯穿了那人的脖子,待剑再回他手中时,罗彩衣惊愕地转头望着他,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嘿嘿一笑:“你看我干嘛,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这架打得让人心里不舒服,虞兰儿双剑交叉,虎口“铮”地一震,挡住了乐疏寒的凌空劈斩。堂主再三叮嘱,不得伤乐疏寒分毫,只因那日见他画像,与已故的乐玄清道长仍有几分神似,便终日念叨着要把这孩子收归麾下。
可他五人本是一心,乐疏寒又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打不得他,其余的几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连番挡了几招,节节败退。乐疏寒却愈战愈勇,灵动的剑尖点破她的裙角、腰带、前襟……
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