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不经意的碰到一起,俱是一顿。
季江忽然抓住宁隐的手指,笼在掌心,“宁前辈的手还是这样凉。”
两人同时抬眼,撞进此次的眼神中,一时间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静止。
只听啪嗒一声,宁隐猛的回了神,抽出手来,低头一瞧,原来是拨浪鼓掉地上了。
“小孩儿吹太久的风不好,我先抱他回房了。”
宁隐走的匆忙,连拨浪鼓都忘了拿。季江拾起来,望着远去的身影,不禁哀叹小鬼头真是越关键时刻越捣乱。
与琼茵派定下的交画时间是为期三天,这期间,宁隐专心作画,那一大一小还算是安生。常常是他在案前画画,季江抱着小虞坐在对面看着,画面一度十分和谐。
“宁前辈,何时您也替我画上一副画像?我一定裱起来,挂在屋中日日观赏。”
宁隐闻言抬了下头,“你要日日观赏你自己?”
季江想了想,觉得自己看自己是不太对,随即改道,“不如宁前辈画一幅自己的画像,让我挂在房中。”
“我可不会给自己画,成,我改日画一幅你的。”宁隐忽而弯唇一笑,“就画你抱着小虞时贤良淑德的模样。”
“宁前辈您这可就用错了,我怎可用贤良淑德来形容?”
宁隐挑了下眉,“不错嘛,小子,有进步,都知道成语用的不对了。”
季江听出他话里的调侃,面色稍显赧然,“俗话说,近朱者赤,肯定是有进步的。”
宁隐满意的点点头,继续作画。
待了不久,传来小孩儿隐隐的哭声,季江马上拿出绝密法宝,摇起了拨浪鼓,小孩儿顿时就止住了哭声。
“我看这小鬼头怕不是赖上您了,时时刻刻都想找您。”
宁隐未抬头,心道这小鬼还有心思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