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葳蕤说工序简单,自是不会虚言。

东西都是准备好的,取药的宫女自然回来的很快。

将装了药丸和膏脂的匣子呈给淑贵妃后,还另外将一个看着不大起眼的瓷瓶递上前,“贵妃娘娘,宓少师说这瓷瓶中装的是乌发丸。”

“乌发丸?”淑贵妃接过拿到手中看了看。

“是。”那宫女解释道,“宓少师说,这药丸可用来滋养生发,本就是和香体丸白玉膏一脉相称的方子,虽不知贵妃娘娘为何没有提起,许是不需要,但他还是做了东西呈上来,用不用由娘娘您自己斟酌。”

淑贵妃捏着瓷瓶,想起往日里窦章说过的话,脸色阴晴不定。

窦章还真是将她耍的团团转。

她虽容貌不算差,可不比柔妃天生丽质,一身雪肤娇颜招人怜爱,是以向来注重养护。

费心多年,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往日听闻什么方子,都是要寻来试试的,可偏偏宓葳蕤口中与香体丸白玉膏一脉相承的方子,她竟是闻所未闻。

淑贵妃心气不顺。

倒并非为了这瓶中的乌发丸,而是窦章仗着她不懂炼药的弯弯绕绕,从她这捞了少说千两白银。

说白了,这乌发丸的方子只怕窦章自己也不知道。

若是知道,定会早早拿出来,何至于等宓葳蕤来揭穿。

淑贵妃一时间不知该说自己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