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过。”宓葳蕤惜字如金。

“那此次出行,这两样东西便拜托宓少师了。”宓葳蕤这副就事论事的态度,淑贵妃倒也不知再能说些什么。

“贵妃娘娘放心,稍后回去,臣便着手炼制。”宓葳蕤说着,还顺道给窦章在淑贵妃这上了一层眼药,“这香体丸和白玉膏的工序并不繁琐,想来明日贵妃娘娘便可派人来听雨楼取药。”

淑贵妃听罢,果然皱了眉。

窦章可是口口声声说着两样东西极为难得,炼制工序繁琐,还因此从她这抠走了不少银两。

怎么听宓葳蕤的话,这东西做起来似乎并不困难。

说来宓葳蕤能知道窦章说与淑贵妃有关香体丸和白玉膏的话,还是源于此前在白露山青丘殿的那次偷听。

当时偷听到最让他心惊的消息是,徐锦州乃窦章亲子。

有惊天秘闻在前,其他的话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况且之后他还紧盯着窦章从红玉手中抢过的玉盒,哪会在意红玉所说的香体丸和白玉膏。

若不是今日被淑贵妃召到长乐宫。

只怕再过些时日,他都会忘了这一茬。

宓葳蕤对于给窦章挖坑一事乐此不疲,实在是不待他费心,这人便主动给自己挖了坑,有现成的坑,他总不能装作没看到,那岂不是与自己为难。

淑贵妃此时也没了和宓葳蕤缠磨的心思,挥挥手,有些烦闷道:“明日本宫会派人去听雨楼取药,宓少师到时可别让本宫的人扑了个空。”

“贵妃娘娘多虑了,自是不会的。”宓葳蕤说罢起身告退。

待第二日。

玲珑原本想去听雨楼取药,可淑贵妃怎么可能派自己身边的大宫女做这等小事,便安排她去整理春猎出行需要的箱笼,怕露了心思,她也不敢主动开口,只得掩去心中的失落,神思不属地整理着淑贵妃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