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微微亮时,嘉回方才转醒,睁开眼迷糊地盯着头上的幔帐看了半晌,正疑惑自己为何会梦游到床上,翻过身就与边上的宴绥对上了眼。
“你醒了?”
“你醒了?”
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双双愣住。
嘉回默默撑起身,解释道:“我昨晚去寻蓝绪,但是没有在府里见着他,问了管家,说是衙里也没人回来通传,许是在外耽搁了。”
“我便吩咐管家为你腾出一间屋子,这会儿应该是在扫除了,不出意外,夜里就可安心住下。”
“不过你东西不多,还得让蓝绪帮忙置办置办,就是不知他何时才有空了。”
毕竟嘉回住进来这些时日就很少看见他休息在家,总觉得是公务很忙,抽不开身的样子。
“他哪里是没空,只是不愿赋闲在家罢了。”宴绥轻笑一声,回道:“昨日我入府,守门的小厮不让我进,非要禀明大人,得了吩咐才能放行,于是无法,只得差人去府衙禀告,好不容易等到蓝绪匆匆赶来,却被一不知打哪儿来的小娘子拉扯了过去,两人纠纠缠缠,很快就消失在大门处,我也没多问,直接进来了。”
“没想到清冷如蓝绪,竟也有红颜知己。”瞧他平日总是独来独往,屋里没有丫鬟,院里也没有侍妾,本以为是不沉溺女色之人,没想到却是为了心上人避嫌,真真算得上是世间少有的深情儿郎了。
“此言差矣。”宴绥这时不免要泼一盆冷水,“恐怕是妾有情,郎无意。”
“又是一江春水付东流。”嘉回听完丧气地撅起了嘴:“唉,感情这事儿最是折磨人。”
宴绥觉得失笑,她也才多大,又没经历过一番刻骨铭心,怎也学起别人伤春悲秋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不大的孩子竟也讨论起了大人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