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也无暇顾及手臂的疼痛,咬咬牙又继续撑到了现在。
“一点都不痛,我还能拿斧头劈柴,干起活儿也一丁点儿都不含糊。”
“可是你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眼角也都是乌青的。”嘉回皱着眉头道:“宴绥,莫要骗我。”
她转身过去,叹了口气:“罢了,你随我来。”
宴绥懵懵懂懂,又不敢拒绝,跟着嘉回入了屋,看着她进内室,取出一个药箱,里头一堆瓶瓶罐罐,伴随着她的步子碰撞得叮当作响。
这是,要亲自为自己上药?
“殿下不可。”他慌张的把手背在身后,拒绝道:“这等小事岂能让你亲自动手,殿下对我,不必屈尊降贵至此。”
“我给你上药你不许,难道让丫鬟们来,你又会应了?”嘉回扯过他坐到桌旁,“横竖你都会挑剔,还不如现在好好清理干净,等下也能舒服地睡上一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能拒绝呢。
宴绥也不能,他垂下眼睑,“听殿下的便是。”反正他在嘉回面前一向听命,乖巧得很。
习武之人,身上俨然能没有一些伤痛?对于他来说,这些不过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可对嘉回而言,这便是足足不能忍受的。
不过能得到她关心照料,宴绥心里还是无比欢喜。
嘉回小心替他清理了伤口处的污秽后,便又对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药瓶泛起了愁,这些东西她从未使用过,根本不知道是否对症,但想着少一个不如多一个,便把这些药粉挨个洒在了宴绥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