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赵离人开口说话,孟粮就走了过来,先是行了一礼。“殿下。”

“孟总管怎么这个时辰在这里? ”陈庭月淡淡的看了一眼,眉眼间带着清冷之意。

孟粮笑了笑,恭敬道:“回殿下,奴才奉皇上旨意,在此等人。”

“哦?是吗? ”赵离人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道凛然之意,“如此,走吧。”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身就 走。

孟粮也不恼,笑了笑,跟谢阳点了点头示意,快步跟上了赵离人。

两人都是聪明人,孟粮没有明说是等赵离人的,赵离人也不问他等的是谁。

进了乾清宫,里面除了皇帝赵纯良外,空无一人。就连跟着他过来的孟粮也只是走到门口,帮忙把门关 上了而已。

往日辉煌庄严的大殿,此时显得特别空旷。一人粗的盘龙柱上雕刻的金龙发着凛冽之意。一股莫名的肃 杀之气缓缓绵延了整个大殿。

赵纯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神色莫名,眼神幽深。

赵离人坐在轮椅上,神色淡漠清冷,眉眼低垂收敛,脸上不见一丝慌乱。

“儿臣给父皇请安。”赵离人清冷的声音响起,空旷的大殿甚至响起了回声。

赵纯良淡淡的‘嗯’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儿父子之间的温存和情谊,甚至隐隐带着抵触和戒备之意。

静了片刻,见赵纯良不幵口,赵离人也不往那上面儿说。神色不卑不亢道:“不知父皇专门命孟公公等 儿臣是有什么要事吗?”

赵纯良神色意味不明的看着赵离人不说话。他不说话,赵离人微微垂着眉眼,也不说话。

片刻后,赵纯良语气中带着威压:“听说,你昨日传信儿到督察院,说是豫南总督肖襦辗草菅人命目无 王法,要求彻查?”

“回父皇,是的。”赵离人没有一丝慌乱。

赵纯良的威压更甚,眼中尽是冷肃,“肖襦辗如何草菅人命,目无王法了?”

赵离人笑了笑,带着讥讽之意,并未答话,而是反问:“父皇真不知?”

赵纯良将手里的珠串往跟前的案桌上一丢,本就安静的周围肃然一紧,“朕该知道?”

赵离人丝毫不怵,微微抬首,淡淡道:“容儿臣说句不敬的话,您若是不知道,就不会命孟公公到督察 院,更不会让人等儿臣了吧?”

赵纯良不置可否,语气带着冷意,“你的目的呢?不是因为这事才查的吧?”

“既然父皇什么都知道,还问儿臣做什么呢?”赵离人笑笑,一派坦然道。

“赵离人,你应该知道,你姓赵。”赵纯良淡淡,但语气中的一直带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