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阴阳平衡吧,上天给予了他们高超的医术,便收回了他们保护自己的能力。
“你们总说我浪费了这天赋,可我真的不知道,练武究竟是为了什么啊?”阿月扭过头,脸上充满了疑虑,她不解地看着孙归一。
有的人练武是因为热爱武学,就像拓达一样;有的人是因为想要保家卫国,就像乐平楚一样;有的人是想要拥有自保的能力,但阿月从小身边就是保护她的人,好像也不需要。
孙归一瞧着阿月的表情,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阿月的头,心中释然。
也是啊,一个人总要有一个前进的理由,对于从小没吃过什么苦,长在蜜罐里的孩子来说,这天赋似乎没什么用。
“有一天,阿月一定会找到这个理由的。”孙归一难得露出畅快的笑容,看得阿月直愣,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说了好笑的事情。
这边阿月被孙归一的话弄得云里雾里,另外一边梁一竹则和乐平楚聊着阿月。
“你不觉得阿月姑娘是一个特别的人吗?”梁一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阿月的欣赏,眼底都流露着喜欢。
乐平楚拽着马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从认识到现在,他完全看不透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说她单纯吧,但做起事情来却十分老练,说她有些娇气吧,但一路走来好像不挑住的地方,也不挑吃喝,比梁一竹好多了,是个让人摸不透的人。
乐平楚低下头看着放在自己靴子侧面的长笛,那是他这几日守夜时候雕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想起那天握着长笛和人打架的阿月。
梁国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得也是琴棋书画,就算出身于武将世家的乐家女子,也不过是练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罢了。
和人打架时候的阿月,真的挺特别的。乐平楚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勾起的嘴角,他的手放在长靴上,摩挲着那长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