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闻声转头,表情迷茫地指了指自己。
“找我?”
李锦点头:“嗯嗯,我要把这块垫子搬出去,但是它太重了我搬不动,你能来帮我一起吗?”
林泉婉言道:“当然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林泉的笑容让李锦觉得透着森冷。
手上的垫子是真的很重,军绿色的两块大海绵,拽久了手腕有些酸痛,李锦看到林泉靠近自己,便把垫子的一角递给她道:“你抓着这个,我去抬另一边。”
说着,李锦的右手已经松开,人退到了林泉的身后,正准备要推,却不知道怎么,手上的海绵垫突然产生了强大的吸附力,反而拽着李锦往前跌倒,她右手没推到人落了空,整张脸埋入垫子中央,砸出一块凹陷,鼻息间尽是腐朽的气味。
这一跤摔得结结实实,膝盖跪在地板上磨得生疼,等她“哎哟”着抬起头,猛然惊觉器材室的大门正在缓缓关上。
细碎的一线光逐渐变窄变淡,室内的一切没入黑暗之中,大门合上的过程发出铁锈摩擦的“吱嘎”声,很难不让人产生一种犯了大罪过被判处囚.禁的错觉。
可这偏偏是李锦自己精心设计的牢.笼。
门彻底合上,远在李锦反应过来之前,林泉已经把铁链在门上绕了三圈并锁住,她的手指一松,链条自由落地撞上大门,发出沉重的一声敲击。
这时,李锦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放我出去,有人在外面吗?林泉?”
声音发着抖,手在不断拍打,但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能够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林泉临走前戏精上身,装模作样地和李锦演了一番。
林泉:“李锦,怎么回事,你怎么被锁在里面了?”
李锦:“我也不知道,感觉好像突然摔了一跤,然后门就自己关
上了……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李锦独处黑暗之中,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对刚才林泉距离自己多远、到底有没有站在自己身后这些细节记不清了,只想着抓住这根稻草,先把自己放出去再说。
林泉憋着笑回答:“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李锦带着哭腔说:“你先把我放出去好不好?这里好黑,我害怕。”
林泉:“好啊。”
李锦心中一喜,喜悦之情还未完全升起,林泉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但是……门被锁了,钥匙在哪儿呢?”
钥匙?
钥匙……
李锦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到躺在其中的一枚长条金属,内心透凉。
钥匙,在她自己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