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那轮明月已经被自己玷污了,肮脏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情急之下干脆丢弃了帕子,无意识地半捧着明辞越的脸,浑浑噩噩,一遍遍强迫症似地用指腹蹭过那两瓣薄薄的chun,低声嘟囔着,

“不要怕朕,朕对你绝无半分非分之想,此夜之事再也不会发生。”

明辞越又摇摇头,气得纪筝又惩罚似地用力磨了磨那两瓣。

古往今来,帝王之位者无一不口是心非。

可只有明辞越能听见,听见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在心底说,“不要怕朕,所以也不要离开朕。”

衣服外氅是那件玄色喜服,如今也落了痕迹。

纪筝自责地拿着巾帕趴在明辞越胸襟前来回擦蹭,叹了口气,有些心虚地偷偷抬眼皮,瞅着明辞越,“好了,你刚才要跟朕说什么?”

明辞越回神:“臣是说,是说……”

“嗯?”

明辞越顿了顿,话到嘴边蓦然一转,“臣是说,下次武安侯在要为难圣上之时,不妨当面询问他顾家所承建的玉成山庄进展一事,看他反应如何。”

纪筝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默契地没有询问他如何得知,为何怀疑玉成山庄一事。

“多谢圣上为臣清理。”明辞越从旁拿了一块新的巾帕,“臣也……”

纪筝的脸色由红变白,又变红,用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明辞越这是要干什么。

“不!咳咳。”他迅速缩回被子,又将自己裹成作一个虾球,“朕干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