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再次跪拜,起身,转身便走。微弱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在地面上拖出了长长的一道影子。
一侧的楚王斜睨了他一眼,眼中尽是不屑。
他估摸着今日快退朝了,垂在身侧的手蓦地翻了几番。
晏昭领受到了他的意思,微微颔首,手持象笏,刚要走出,却见右侧有人先走了出来,硬生生地缩回了迈出的脚步。
“父皇,儿臣也有一事。”
“晋王有何要上奏的?”
梁怀澈掀了一下衣摆,朝着皇帝一拜,“儿臣前几日微服探查了京城中商铺的情况,发现一个问题。大部分商铺获利甚少,有的甚至已经歇业了。他们大多说是因为赋税太重,交不起赋税。”
话锋一转,“可是,父皇并没有颁布增加赋税的诏令。这也就是说,赋税太重对于商铺的现状根本不成立。所以,儿臣认为,也许是有人故意为之,牟取暴利。”
梁庆帝听闻,皱了皱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楚王,使得楚王霎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齿间发颤。
楚王有些不安,心思一动,忽而从队列中走了出来,沉声说:“父皇,儿臣愿意替父皇分忧,替父皇彻查此事。”
梁庆帝瞧了他一眼,眸色越发深沉了起来,沉吟一番,“这事还是让晋王继续查为好,你若是半途接手,反而事倍功半。”
楚王舌尖抵着齿根,唇动了动,有些不满,似又想到了什么,“父皇,若是让皇弟一手包揽此事的话,未免麻烦。父皇,不如再派一人共同探查。”
“听楚王的意思,楚王心中有人选?”
楚王低头,“儿臣认为可以让昌平县公同查此事。昌平县公传承几代,皆是忠义之人,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晏昭听闻,连忙从一侧走出,一拜,“臣愿意替皇上分忧。”
梁怀澈朝身侧一瞥,嘴角一
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摇摇头,“父皇,不可。此事最好交由一人来办。若是两人,容易出现纰漏。”
话锋一转,“不过,皇兄,刚刚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呢?”
梁庆帝看了楚王一眼,竟觉得他的眼中似要冒出火星来了,思忖片刻,抬手一挥,“此事交于晋王全权负责。”
“谢过父皇。”
却见梁怀澈仍旧跪在殿中,并未起身,不禁有些疑惑,“晋王可还有什么要上奏的?”
梁怀澈顿了一下,眸中流光溢彩,沉声道:“儿臣请父皇赐婚。”
群臣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