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将他们逼急了,却一个个都开始狗急跳墙。
连言语上都不肯宽松了。
沈俏淡淡地开口:“苏锦,有的事情你并不知晓,何必出此狂言?你可以问问县公到底是愿意娶你呢?还是愿意娶我?你口中下三滥的女人。”
苏锦顿时不吱声了,她是再了解晏昭不过的。
只是看着眼前冷静的不像话的女人,她太不甘心了。
本以为能逞口舌之快,没想到却是给自己添堵了。
这还是秦敷说的那个无能的丫头片子吗?
这样,迟早输的会是她。
甚至,她根本不会赢。
“沈姑娘,奉劝一句,离阿昭远一点。”苏锦恨恨地说。
沈俏眉头一动,“若是我将你所说的这句话告诉县公,你猜他会怎么做?”
“还有一点,你如何能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进我的院中你凭的什么?”沈俏冷笑,“凭你是尚衣局的小工女吗还是其他?”
苏锦听闻,顿时有些蔫了。
宽广的衣袖下,苏锦的双手紧握,指甲似乎要嵌进指腹,她隐隐约约感到了一丝丝的痛楚。
沈俏!你等着。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的双手,面上蓦地又堆起了笑容。
“沈姑娘,方才是我心急了,您刚刚也听到了,我与县公青梅竹马。不瞒您说,我也是爱慕他爱慕的不得了,就指望着有一天我能为他披上大红嫁衣。”
沈俏不语,就那样瞧着苏锦。
她倒是想知道,苏锦还能说些什么。
面对这样的眼神,苏锦不禁有些心虚。
“所以,恳请沈姑娘莫要怪罪与我,也希望您不要同我抢县公。”
“苏锦,之前你我虽然有些不愉快的地方,但那些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如今你这架势,倘若你再对外宣扬,便是伤了我的名誉。”
沈俏言语淡淡。
苏锦却是浑身一颤,额角似乎溢出了丝丝冷汗,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沈姑娘,我,我怎么会伤你的名誉呢?”
沈俏静静瞧了她一眼,忽地莞尔一笑,“也是,料想苏姐姐你也不会这样做的。”
苏锦看着沈俏忽阴忽晴的脸面,心
中阵阵胆寒。
“奉劝一句,不是所有人都能相信的。一个喜欢听墙角的人的话,你也相信?”
在这偌大的府中,沈俏想不出来除了秦敷谁还会这么闲得慌。
而照刚刚苏锦的话来看,显然秦敷还说了晏昭要娶她。
沈俏不禁面色一暗。
不过倒也刚刚好。
※
苏锦气急败坏地走出将军府。
心中想着刚刚沈俏说的话。
哼,挑拨离间罢了!当我傻?
突然又想起秦敷似乎同她说过,苍穹山山脚下有一个特别会卜卦的卜卦婆,料事如神。
近日她霉运沾身,心中添堵。
也许,可以去拜拜。
苏锦来到了苍穹山山脚下。
她看着三间小木屋,停顿了一会儿。
又忆起秦敷同她说是中间的那个高一点的木屋。
她推开屋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案前、头戴帷帽的老婆子。
一身粗布麻衣,看不清面貌。
只是,那帷帽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锦揉了揉额头,依旧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她这么会知道自己面前端坐的正是刚刚才见过的沈俏呢?
沈俏看着她,转了转眼珠。
不过,先前那老妪确实说对了。
沈俏的确有求于她。
沈俏原不过是希望那老妪能告诉她晋王不领兵的原因。
谁知那老妪摇摇头,笑了一笑,却并没有告诉她,只是将这木屋送给了她。
说是对她有万般好处。
送当然是有条件的。
她必须每隔一日下午扮成她的样子坐在案前,替人算卦。
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频繁的外出呢?
老妪笑了笑,神神秘秘地说:只要有人坐在这儿就好。但是若是你在这儿,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沈俏听闻,点点头,但是她哪里会算什么卦?
老妪说:只需挑好话说便是了。
这还真的是……
思绪收回,沈俏看着来人,心想难不成这就是老妪所说的收获
她压低声音,故作嘶哑,“姑娘,看你印堂发黑,此乃不详之兆啊!”
苏锦道了声:“婆婆。”
“你现下虽是尚衣局的小小工女,但只要你肯听老婆子我一句劝,升官是没有问题的。”
苏锦一喜,连忙跪下。
“请婆婆
赐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