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发性震颤,患者根本没法用手做一些诸如写字、画画、拿杯子筷子等精细动作,也就是说,江欧齐根本没法参加工作。
最开始江欧齐发现这种病的时候,江父江母不仅四处带着他看病治病,为了帮他转移注意力还带他一起去日化厂上班。
可是,江欧齐没有办法胜任任何一个职位,从日化厂回来后,他便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画室里,很少再出门。
前几天画展那边的负责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是江父去雾河市画协那边回的电话,同意卖画、拒绝参加工作。
因为江父知道,江欧齐的身体和心理状况,不允许他重新融入社会和工作中。
听到他们的对话,江欧齐的眼神黯了黯,然后悄悄垂下了脑袋。
是啊,薛朝说的没错,他现在就是个废物,一个没有半点用的废物。
秦秋意环视了一圈,将江家人的表情神态尽收眼底,然后放下茶杯,把视线落在江欧齐的发旋上,“江欧齐先生,我觉得你父亲并不能完全代替你做决定,所以,我想问一句:你想不想重新开始?”
“即使不能画画,你还可以选择别的工作,没必要被困难打倒,整天自怨自艾的,除了只能让家人担心外,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听到秦秋意的话,江欧齐楞楞地抬起头,双手捏紧裤子:“我,我还能重新开始吗?”
这一年多的时候,他已经慢慢接受了不能再握画笔的事实,只是在情感上始终不能接受。
今天经过薛朝的事,江欧齐的心被硬生生地打开了一道口子:他不想成为薛朝嘴里的废物和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