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薛朝在听秦秋意说什么教唆杀人、故意杀人罪、公安等词汇时才彻底慌了手脚。

他好不容易才挤进画协,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把一辈子毁了。

秦秋意微微挑了挑眉,暗笑薛朝居然把把柄直接送到了她手上。

别看她刚才说得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她也没把握公安局会受理这个案子,最多就是口头批评教育。

江父也清楚这里面的情况,所以才一直没有吱声,江母是看懂了她的眼神,在和她一唱一和地诈薛朝。

“既然如此,”秦秋意捏了捏下巴,假装思考了片刻,尔后在薛朝期盼和乞求的目光中开口,“你不想进公安局,可以选择和江家人庭外调解,光口头道歉可不顶用,必须赔偿当事人至少800-1000块钱的精神损失费。”

听到精神损失费的钱数,薛朝倒吸了一口冷气:“800到1000块钱?会不会太多了?”

“嫌多?那你还是去监狱里待几年再说吧。”秦秋意眼睛弯弯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满脸的疏离和冷漠。

薛朝这次参加画展的几幅画才卖了不到1000块钱,一想到这几个月的努力全部白费,他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没事过来招惹江欧齐干嘛?反正他也不可能再画画了,何必再来踩几脚呢,现在好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薛朝垮下肩膀,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赔,我赔还不成吗?这是我这次画展赚得950块钱,今天刚从场馆负责人那里拿到的钱,还没来得及存银行,都给江欧齐够不够?”

江父江母打从心眼里不愿意接受这笔钱,想把薛朝送进局子里好好反省反省,可是他们也知道事情不可能按照他们的意愿来,于是向秦秋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