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会长的阿牧的爷爷,自从四年前放权给自家的大儿子——也就是阿牧的父亲,之后就一直过着半隐退的生活,除了年度董事会,大部分时间,这个七十七岁的老人给外界的印象,似乎一直保持着深居简出不理世事的生活状态。
刚知晓阿牧和他老爹关系那会儿,我还特意搜罗过关于他老子的信息。
从花边新闻、坊间八卦再到正统的财经类报道。每一张照片、每一帧影像,映衬的皆是一张四平八稳不苟言笑的脸孔,评价也基本呈现一边倒的姿态,雷厉风行大刀阔斧行走在改革之路上的巨人,或者野心勃勃独具慧眼锐意创新的海陆开拓者。
一个绝对的,情感绝缘体。
阿牧一脸的不情不愿但又无可奈何。
看样子........
这货似乎不太想.......…去跟他老子打招呼啊。
这个.....不太好吧。
我推他:“去吧,我在这边等我外公和外婆,一会儿就该进场了。”
“我们一会儿聊。”
他有些牵强的笑:“那……一会儿聊。”
目送他与应该是他父亲助理的人,走向大堂另一侧的电梯,我深吸气转身在正门入口不远的休憩区坐着等外公和外婆。
按照电视台的要求,获奖人可以邀请一至两名亲属参加颁奖仪式和晚宴。我的老母亲人在上海,老父亲蜗居在大洋彼岸的实验室,两个姨母皆是一年到头不停奔忙的人物,思来想去,唯有身边两个老人,看起来靠谱些。
啊
这种突如其来的孤独感是怎么回事?
.........................
说好的两人………
眼前冒出来四个老头老太太是…………
“什么情况?”
我指着老头。
老头今天收拾得很精神,一身烟灰色西装衬得身板挺拔笔直,头皮和他的黑色手工鞋一样,被打理的蹭光瓦亮,和师母打远走来......!
妈妈咪呀,我眼睛要瞎!
“来给你个兔崽子颁奖!”
“诶???!!”
“小夜,恭喜哦。”
师母笑容和煦,和老头同色系的旗袍显得整个人有一种含蓄的优雅和不动声色的贵气大方。
“为什么要一个糟老头子给我颁奖?”
“我可以要求让一个脾气温和风度翩翩博学多才,而且没有中年谢顶的人来给我颁奖吗?”
老头作势要打。
我赶紧朝我们家形似xxxxl号肯德基爷爷的外公身后躲。“外公!你牌友当着你的面也敢欺负我!”
“老不正经的,就知道欺负孩子。”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讲道理,你们家小兔崽子一上来就说我啥?”
“你自己就是个为老不尊的,带的学生还不得有样学样?没怪你把我们家姑娘带跑偏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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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手挽起师母,右手挽起外婆,笑嘻嘻:“男人就是麻烦,甭管他两了,咱们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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