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老夫也很有钱,带着我的小徒儿,逍遥人世间......小木头,你要吃软饭就好好吃,别吃一半又跑了,由奢入俭难。”
这人总是正经话说一半就跑偏,陆杨不理他。
李青在床上呜咽了一声,那声音听着可怜极了。
他吃了止痛丸,又运转内力,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悠悠转醒后,一双眼睛只顾盯着陆杨看,什么话也不说。
就这样任由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陆杨才问道:“所以你娘其实不知道......你身上这个蛊的事?”
“......什么你不你的。”李青这种情况下,还坚持要嘴碎:“是咱娘。”
“好好好,咱的。”陆杨只得顺着他的意思来。
过了一会儿,等李青没那么难受了,他才慢悠悠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年轻,第一次出山遇见了两个江湖中人,我没见识,跟他们做了朋友,自以为,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
陆杨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
“谁晓得其中一个接近我,并不怀好意。有一天夜里趁我不备,在我酒盏里下了蛊,我无心提防他,便中了圈套。”
陆杨反抓住他的手,安抚性地摸了两把。
风老爷子在扳指里幽幽开口:“妈蛋的,这故事听着怎么这般熟悉,哦,原来老子也是这么中的招。”
这两个倒霉蛋。
李青把自己雪白的手腕展示给对方看,半睁着眼,明显精神并不好,弱弱道;“我今日也向你坦白了,你想诊就来吧。”
陆杨听他的,捏住他的手静了一会儿,心想这真是一种十分歹毒的蛊,又复杂又麻烦,发作时也不让人好活,可他在蛊这方面并不算专长,在万丈峰上,他还是毒一面较为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