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李青也没有趁机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荤话,否则大概就会被气急败坏的陆杨当街一丢。
好不容易爬了上去,陆杨的状态好似也中了什么绝世蛊毒,胸闷气短,累得喘不上气,一脚踹开红木大门,半天找不着床在哪里。
李青弱弱地道:“......后院。”
陆杨费劲吧啦地托着他,累得没工夫说话,一边心里念叨着造孽,一边认命地走路。
李青抬起虚弱的手,一指那间最豪华最高的大殿,这便是他的房间。
陆杨一脚踹开大门,路过一些穿戴着盔甲的木偶,以及四五个衣柜,踩着柔软的西域地毯,绕过玉屏风,看到一张足矣躺下七八个人的雕花大木床,垫了不知多少层又厚又软的褥子,一看就让人很想躺一躺。
李青终于躺在床上,话都说不利索,他捂住心口,表情十分痛苦。
陆杨往床边一坐,除了从怀中掏药丸子,压根不知道该干嘛。
好在李青也不需要他干什么,只要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守着他就好。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
陆杨看了看此地各式摆设与装潢,心里忍下一句卧槽。
合欢宗堪称巨富,他晓得,但不晓得人家有钱人原来是这样过日子的。
看看人家是怎么投胎的,太有水准了,一生下来就呆在富贵锦绣丛中,穿金戴银的,那跟自己似的,一过来就进毒窝,还是天下第一大毒窝。
风禅这三天以来头一回说话:“嚯,合欢宗这些年发展的很不错嘛,数十年前我还活着的时候,这儿就是一个小破山沟,连个像样的山门都没有。”
没等陆杨问,他便又自顾自地念叨:“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岁月变迁,沧海桑田。没想到当年的佳人如今连外孙子都有了,还跟你搞了断袖,而我却还在这里困着,哈哈。”
陆杨安抚性地摸了摸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