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虎很不情愿地低嗥一声,还是慢慢踱步,行至队伍之中。富祥贵却有些畏惧,不敢近前,祁存道遂吩咐他:“你自去骑马便是。”
常玉琨不禁瞪大了眼睛:“原来大人还是位武道高手。”
“祁某当年,也是文武兼修的。”祁存道拈着胡须,微微笑道,“某虽文举出身,到底堪堪晋入了观海之境。不然,当年祁某怎么就敢领着兵马,出幽都城与北燕虏骑,决一死战?”
“大人英风,不减当年。”阿塔忠心事重重,向祁存道抱拳,“如今大人急赴恒州,可是另有要紧之事么?”
祁存道却只是但笑不语。
眼见程樟也是一派神色淡然,阿塔忠只好按下心头忧虑,随侍同行。
三名犯官都被扔进另一辆马车,张显辉瞧见那两个的凄惨模样,直吓得身躯抖如筛糠,以袖遮面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自武阳南行,皆是一马平川,沿途虽仍有残雪,但麦苗青青,枝头绿叶,偶尔可见桃花、梨花、紫藤花、黄素馨,间或传来鸟鸣,一派早春景象。
队伍先至遂县,跟随祁存道一块出京的刑部复鞫司检司曾文乾,正留在此处破旧的县衙里,稽核刑狱账簿等事,他正在呵斥衙中县尉、主簿,祁存道进来,开口就问道:“至尊可有谕旨来此?”
见曾文乾起身摇头,祁存道拈须沉吟,挥一挥手,示意县尉等人退下。
阿塔忠和卫仲南两个尚在懵然,程樟眉头微挑,心下一动,不会吧,不会吧?
常玉琨却凑在他耳边低声笑道:“程大哥,这位张侍卫,瞧着比卫旅将还要年轻许多,竟然就做到了五品职官。果然是,皇帝身边升官快。”
程樟似笑非笑扫他一眼:“要么,你也到皇帝身边去,做个侍卫?”
“嗐,卑职便是想见皇帝一面,这辈子只怕也不能,还说甚么做侍卫。”
“很快你就能见着了。”
“啥?”
阿塔兰好奇凑过来:“程大哥,你们在嘀咕甚么?”
“没有什么,小孩家家的,不要偷听壁脚。”
阿塔兰不禁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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