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才从那文字之中脱离出来,低头看尤淳,摸了摸她的头:“爸爸写的是不是很好?”
尤淳点了点头,却又道:“爸爸写得那么好,为什么不给我们写信呢?”
蝉箬一怔,不得不苦笑,孩子长大了,懂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开始不好糊弄了。她思索了一会儿,道:“信在路上呢,还没收到。”
她盘算着之后给尤靖寄一封信,请他定期也往家里寄些给女儿看的家书。
尤淳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指着报纸道:“那他们怎么收到了?”
蝉箬头疼,想了想道:“报纸是报社印刷的,报社家大业大,有很多的船和车,自然信也收的快些。”
尤淳好歹是被哄住了。
等尤淳自个出去玩了,蝉箬开始给尤靖写信,抬笔一个字都还未落下时,便有些头痛了,
蝉箬是个情绪很少的人,她喜欢一个人是淡淡的,不喜欢一个人便更是淡淡。她对尤靖意乱情迷过,可回头发现其间蛛丝马迹后,便基本断了念想。
这五年里,她收了尤靖三封信,却一封都未寄过。父亲去世的时候,她的信写好了,最后却犹豫着没有寄出,想等到自己料理完后重写封告知的信寄去,还是他不知从哪听到消息,自己回来的。
蝉箬想了想,翻出几年前写的那封未寄出的信,模仿起了过去的自己,落笔写下尤靖的字。
怀林:
见字如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