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均泽微微挺直了腰,浪潮似乎将堤坝上的沙砾卷走,沉入海中,消失不见。

——像是因为占了上风而炫耀自得一样。

“你在干什么?”顾均泽声音有些发沉。

白南栀敏锐地察觉到了男人声音的变化,心中划过明了,娇娇媚媚地笑着:“刚洗完澡呢,这里的水不够热,人家皮肤都冻红啦。”

她说着,凑近了镜头,歪着头,将领口的浴衣扒了扒。

——只有一点点,剩下的肌肤随着光线渐渐难以到达而隐匿在衣服遮盖的黑暗中,像是珠宝藏在黝黑的山洞中。

神秘,未知,挑逗着人们的热血与神经,恨不得猛迈一步上前将黑暗撕开,让宝物重见于天日。

顾均泽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白南栀的声音像是带着钩子的轻纱,悄无声息地缠上来:“人家想你了嘛,谢安又不给请假。”

顾均泽拿着杯子的手指上下摸摩挲了一会儿,沉吟了片刻:“正好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明天来探班?”

他说着掏出了手机,点下了机票预订。

白南栀给他抛了个娇娇的媚眼,笑得暧昧而勾人:“嗯……买点……”

网卡出,她抛了一半的媚眼连着笑容被定格在屏幕上,像是假人一样呆滞可笑。

挂掉视屏的顾均泽像是被泼了盆水似地回过神,有些怔忡地盯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看着无意识点下的预约,有些发愣。

他明天不是还有一个会议?

指尖敲敲打打了一会儿,看着桌子上的笔筒,他最终还是打消了取消机票的想法,给助理发了条信息。

挺久没见到秦芷了,正好去看看。毕竟谈了七年,她又那么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