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溪面上凶巴巴地要收拾她, 就乖乖巧巧地躺平任rua,像是犯错了的猫猫露出肚皮讨好你一样。

那时候秦芷喜欢抱着着他撒娇, 让他带着去吃那些不太健康的食品。

他这样想着,嘴角微微上翘。

转着手上的牙饰, 他发现,最近这几天,想起秦芷的次数似乎多了一点。

顾均泽摸了摸桌子上做工粗糙的笔筒,它的颜色已经黯淡了, 在深色的办公桌上显得十分不起眼。

但今天收拾办公桌把它拿到别的地方而忘记放回来时又突然发现, 好像挪动了它, 整个办公桌都显得有些不对了。

他才想起,这个笔筒是他和秦芷在一起亲手做的,摆在眼皮子底下那么久,天天看着,反而忽视了。

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是白南栀给他打的视屏电话。

看着白南栀的脸,脑海中秦芷的音容笑貌像以往那样渐渐淡去,对白南栀如潮水的爱念再次奔腾起来。

但这一次的浪潮明显比之前缓慢一点,就像涌入关口的大江浪潮,终会因为后继无力和岸边新筑起的堤坝,而愈来愈慢。

江水和堤坝相撞之间溅起清脆而滔天的雪白浪花。

顾均泽的头又开始微微作痛,他揉了揉,改了主意,将抽屉里的文件拿了出来。

还是给小南栀吧,她挺合适的。

“先生?”视屏那头的白南栀笑语嫣嫣,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拿毛巾包好,湿漉漉地垂下一缕,俏皮的贴在她白皙的脸颊。

水珠像是琉璃一样滚下,从她羊脂玉一样的皮肤划过,带着宝石光辉相映的华美和诱惑。

白南栀总喜欢在调情的时候用这样的称呼,用甜甜腻腻的语调带着气声叫出,正经中带了一点微微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