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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南山特意为自己的孩子打造了一把长命锁,全是他对自己孩子的祝福,无论是男是女,皆取名:应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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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叫应南枝。

步子微踉跄,她穿梭在人潮中,身无分文,连件大氅都丢在了稜丘。

众人见她衣衫褴褛,瘦弱病姿,都避而远之,好似她身染瘟疫。

阿阮给了好处,向地府的人打探到了居泽木投生的人家,辜府,乃是长屏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他是府中嫡子,名言桥。

她不知走了多久,走到整座城都点起了绢灯,她缩着身子,没了狐狸皮毛,她根本没法御寒。

徒步来到一扇朱漆大门前,匾额瞧着好生气派,两盏灯笼随风轻摇,雪花轻落在她的肩头。

卯时,长街冷清得似一座空城,薄雪轻覆,夜深出现的野猫轻踩上雪,留下脚印。

她抱膝瑟缩在檐柱旁,眉心紧拧,睡得极不安稳。

厚重漆门闷声一敞,一抹身影迎着寒风走近,盯着她好半晌。

她闻声抬眸,便瞧见来者一袭天青色长袍,一条雪白祥云宽边锦带束在腰间,一枚通透牙白美玉在朦胧月光下泛着剔透微芒。

他的模样熟悉到骨子里,她喉咙发干发涩,嘴唇微启,嗫嚅道:“公子……”

公子这般,果真是翩翩少年郎,哪像她?现下衣衫褴褛,身无长物,活像个乞丐。

任谁瞧见了,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他蹙眉,听不真切,弯腰凑近:“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