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满桌子菜已经摆好了。影帝的父亲裴齐海捏着两瓶红酒,往餐桌正中间摆:“来啦,都坐下,今天刚好高兴高兴。”

容苏晴眼皮一跳,赶忙放下毛毛,起身时恨铁不成钢地说:“喝多了你又吐,每回喝多了躺下就能昏睡一天。再说了,你儿子开车来的,怎么能让他喝酒?”

裴齐海满不在乎:“开车怎么了,那小景总要喝的。裴敬也可以喝,留下来住两天不也挺好?”

景闻清拉开凳子,坐下,然后一愣。

不光是因为这番话。

还因为面前的饕餮大餐全是他的口味。

面前的菜色……爱吃的不爱吃的,全是他作为景闻清时的口味,和舞王本人是截然不同的。

景闻清瞟了眼裴敬,心底暖暖的,抿了下唇。

这时裴敬出声,趁及时说:“爸,你也少喝点。上回陈导夸你沏茶功夫见涨,我也想尝。酒哪天不能喝,这儿媳妇都踏进家门了,你让他见识见识茶道,好对我们家满意。”

“只要他愿意吊死在我一棵树上,下次有得是时间陪你们。”裴敬开着玩笑,意味深长地望向景闻清。

容苏晴:“对啊!快快,把你的茶具拿出来显摆显摆。”

景闻清差点被口水呛到,眼神缩了缩。刚刚胡思乱想的心情被裴敬这番话搅没了。

“……好主意!”裴齐海说干就干,乐呵呵地收起酒瓶,“我去把茶具拿出来。一会饭后一起磕嗑瓜子喝喝茶,坐着晒太阳玩。”

景闻清嗯嗯:“那怕不是吊死在这棵树上了。就是有人拿剪刀来剪,我掉下来了还能自己爬上树。”

景闻清不得不承认,裴敬在哄自己舒缓自己情绪上有着天然的天赋。他很受用。

接下来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容苏晴果然把景闻清当作自家人了,一会儿夹一筷松鼠桂鱼,往景闻清碗里放。一会儿指着冒热气的汤,让景闻清舀一勺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