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也太没诚意了吧。
于点不开心地想把手抽回来,但却被人反应极快地捏住紧紧地藏在了掌心里。
他侧过脸,红着耳朵讨价还价:“陆间追了我半年。”
……这龟孙子,还他妈挺能耐。
郁子升若有所思:“那确实是不能输,我是从夏天开始意淫你的,那就再追到夏天吧。”
“夏……”本来还想骂他算计得有零有整的于点震惊地扭过头,“你说你从夏天……”
“雨点。”
郁子升松开他的手,忽然站起身来,揣着衣兜倒退两步,抬起手臂原地跳了一下,干净利落地捞下银杏树的最后一片扇叶。
他递给于点,嘴边噙着叹息般的笑意妥协。
“夏天不行就秋天,秋天不行就冬天,或是来年春天……总有一天你会可怜我,对不对,点点?”
对吗。
叶子黄了,叶子红了,叶子落了。
天气凉了,天空远了。
这一次,是红了耳朵的雨点点了点头。
初冬天寒,少年人衣衫单薄不觉,在成年世界摸爬滚打了许久的大人却连走廊上几步远的冷空气都受不住。
陈奕然捏着手里的东西推开家门,长舒一口气,将自己锁在了地暖蒸腾的室内。
他有条不紊地将东西放在玄关柜上,换鞋,挂外套,进门喝水,找到眼镜,准备回书房工作。